morire

死亡必有它的色彩,那不一定是虹色

(潘钟)失心沦陷

◇以自设的npc路人视角描摹富人的形象,没有直接写潘塔罗涅和钟离的纠缠

  

◇本文CP见标题,雷者自行避雷

  

◇这对真的好有性张力,我就是为了写r才写这对的,后续会把r补上

  至于大家看不看到的,就全凭老福特是否仁慈了

  

◇总而言之,我喜欢邪教CP,喜欢写bt的东西  

  

  

  

  

1.

    

“啊,以缄默者之名,尽力镌刻您之身影。星月蒙昧,我听见低声祷告,那些信徒的洁白羽翼默默摇曳,我听见灵魂发出颤抖,神明啊,我整个人为着您的神圣战栗…

安神曲亦是佑护,落雨和圣洁同您的低语长存…”

  

  

  

歌女一身纯白衣裳,精细蕾丝边与她头上特意装点的圣徒帽饰相呼应,人群静默间,她的歌声如夜莺,她的容颜如天使,但歌剧院贵宾席的男人只是轻笑着,无视了舞台上美好的盛景。

  

他低下头打理华服袖口,几近温柔地对着身边打扮古板的绅士开口:“请恕我直言,科切尔先生,您推荐的歌剧并非十分值得赞叹,只能算差强人意。”

  

男人略显惋惜地摇摇头,依旧优雅地用山毛榉质的手杖撑着大理石地面。

  

歌女已经停止朗诵,开始在舞台之上旋转,裙摆飞舞,明明是极为美妙的场景,他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地放空视线。

身边的科切尔先生见状,便知这位至冬最为资产雄厚的执行官对这类歌剧并不感兴趣。

  

该死。

  

他在心里大骂,早知道就不采纳秘书的意见了。本打算借此拉进和富人的关系,好为那些个生意留后门,结果人家压根就不喜欢看这东西。

  

他暗自磨牙,脸上做出苦恼关切的神情:“您是不喜欢歌剧吗?真是抱歉,是我疏忽了。如若您赏意,我愿为您举办盛大的晚宴,以烦请您宽恕我的无知。”

  

科切尔忙起身向富人道歉,心里有些忐忑。富人的名号不只是“富有战略头脑的银行家”,在那一长串名号里,真正令人心生畏惧的是“嗜血绅士”。

  

表面上瞧,这位文质彬彬的执行官温和可亲,但实则,他藐视一切法度,从来偏执,于是对世序良俗嗤之以鼻,不惧任何规矩,便不曾在意世间生灵。

他的手很少染血,可他将杀戮交付手下,任凭他们用残忍掩埋劲敌,冷漠观赏众人挣扎的情态,在空气里嗜吸血迹和罪孽。

  

或许,自己一个不慎惹到他了,也得…

想到这,科切尔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舞台剧已进入中场歇息,可富人仍未对他的话做出反应。

他不由心急,一抬头便见富人透过金属边眼镜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过满足的神情,正满含笑意地望着自己。

单薄精致的唇微动,轻轻吐出的话语让科切尔如释重负地长呼一口气。

  

“不劳费心,你要求的我会如期交给你。我只是有些好奇至冬人对这些高雅东西的看法。”

  

他示意科切尔坐下,交叠起十指。

“在我看来,你们似乎把这些称作圣洁的艺术,不过于我而言,真正圣洁之物,掩藏于我的密室。”

  

科切尔不住点头,正打算附和他的话,这位执行官却做出邀请的姿态。

“既然时候尚早,不如去我寒舍,一起欣赏我珍藏的圣物。”

  

什么?

  

科切尔瞪大双眼,在富人暗含威胁的眼神里,只好点头。

富人从不邀请商业同伴,也不知道他的邀请是否含有什么深意。

  

科切尔转过头,望向马车窗外,他的手心在不自不觉间冒出冷汗。

  

  

  

  

2. 

  

他们从歌剧院离开,在星子爬上深空时,达到了富人的府邸。

  

“随我来。”

  

夜来香的气味随晚风弥漫,富人的背影在灯光里愈显高大。圆润的鹅卵石顺路而铺,科切尔跟在富人身后,不住地打量周围的事物。

  

通往别墅的小路旁依稀掩映着绿树间的灯笼,树下的霓裳花成片发着幽光,路的尽头,科切尔看见白色大理石塑成的雕像。

  

“那会是女王的神像吗?”科切尔心想,快步走近那雕像。

  

大理石刻成的手托着方形物体,那双眼睛似乎染着金色,微微阖着,显出悲天悯人的味道。兜帽长衫勾勒出修长的身体,蜿蜒的衣摆随势而下,沾染上喷泉的晶莹水花。

整个神像庄严肃穆,但这分明不是女王。

  

“这好像是璃月的岩神。”

科切尔有些疑惑,他听说富人虽出身璃月,但对璃月抱有极大的怨愤。按理说,这里本不该出现有关璃月的东西…

科切尔未曾想到,他的疑惑随后将以冰冷的姿态被解答。

  

他跟着富人穿过水晶吊灯光耀着的大厅,踏上柔软铺地的繁纹地毯。

到处都摆放着古董花瓶,天青色瓷瓶开出一枝红梅,在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边显得单薄。

  

水晶摆设,璃月古画,青铜熏香,黄花梨椅,宝石权杖,象牙竖雕…科切尔一一数着种种名贵之物,也不免惊叹富人极强的审美,能将至冬与璃月的气息这么和谐地结合起来,还真符合他对富人的印象——渴望权力,游刃有余,名义上的中庸之道。

  

“您的府邸真是别致又华美,”科切尔加快快脚步,和富人并肩,“要是我,就只能把这么多宝物的美糟蹋了。”

富人低头看他一眼,轻柔地笑了。

“感谢你的赞美。不过。可惜,我并不喜欢其他人对我的审美评头论足。”

“就算是…赞美也不行哦。”

  

科切尔讪笑着,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他不经意间被富人逼至狭小的角落,面前俊美斯文的男人温柔笑着,眼睛闪过冷光,科切尔被冷漠地注视着,恍觉自己似乎是被吐着芯子、于幽深静处埋伏的毒蛇盯着。

  

那种致命的威压将致以一死,科切尔觉得自己已经掉入无限深的泥潭…马上就要窒息…或者…即将成为…

终于。

……

    

富人突然松懈下如蛇的面具,恢复温文尔雅的样子。

“抱歉。吓着你了。”

他兴味盎然地露出喜色,捕获猎物般满足地看着科切尔。

  

“没事…没事”科切尔的声音颤了几颤,在富人那种诡异得如同欣赏白骨的神色里,身体又一次畏冷。

  

他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般战栗着,掩饰性地从礼服上取下手帕擦擦汗,又像是心急有要事的皱着眉头盯着怀表:“啊,真对不起——”

  

他突兀地大声叫道,额头冷汗直冒:“富人先生,请原谅我。我必须得走了。我马上有一个商业协议要签,我得去那边。”

“您的圣物我改日再来欣赏,下次,我定会为您奉上最珍贵之物以弥补我扫您雅兴的过错。”

  

科切尔努力保持着镇定,他实在没兴趣看富人的圣物了。他知道自己的反应十分过激,可是,他别无他法。

越来越强烈的恐惧都在告诉他危险即将来临,再和富人待在一起等死吗?

  

他可不想死。

  

“可是,科切尔。”

富人敲了敲黄花梨木桌,语气极为惋惜。

“我们已经到了圣物所在地,你确定不看吗?”

  

那双眼睛再一次露出如蛇窥探猎物的寒光。

  

  

  

  

  

  

3.  

  

富人敲开的书墙后,露出黑暗狭长的甬道。科切尔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后背被黑杖抵住,他小心地一步一步走进深邃黑暗里,在冰冷的空气里嗅到某种旖旎的味道。

  

来不及细想,他的脚就碰到形状奇怪的东西,而后整个人便重力失衡地摔在地上。

  

他两眼发黑地从地上爬起,膝盖处火辣辣的痛让他眉头一蹙。

  

“哦。你踢到了我的玩具。”

  

富人平淡的声音犹在耳边,科切尔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他本想借助墙的支撑,不料手掌胡乱摸着,按住了墙面上的开关。

  

瓦斯灯呲着灯丝一下子亮了,房间里的情景也被“刷”的一声照亮。

  

科切尔不适应地眨眨眼,死命揉着眼睛,然后视线凝在了房间中央的场景。

那是——他此生永远未见过的东西。

  

那是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

  

那双琥珀色眼睛被黑发掩着,轻轻半阖着,灯光投射下,他的侧脸印出明暗交织的驳离,男人右耳的吊坠随他无力轻颤的动作摇晃,勾起某些奇异的欲念。

男人的脸上泛着的惨白与脖颈一处红得欲滴的印记述说着某些无言的秘语。科切尔注意到,自他身下蜿蜒而出的血迹如同符箓一样,将他包进古老的阵法里。

  

血迹如同红色藤蔓,爬上他的脚踝,又肆意在他的眼角盛放。男人英气十足的脸庞被这弯绕曲折的花纹描摹出七分冶丽,两分颓靡,以及一分荒唐。

  

科切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是无言地望向富人,试图克制地握紧无意识颤抖的手臂。

  

相比他的惊异与缄默,富人则是漫不经心地靠着满是古咒语的墙,目光温柔地看着那男人,似乎面前的一切都稀疏平常。

  

“科切尔。你毁坏了我的玩具。”

  

富人神经质地重复着,发出轻声喟叹。他俯下身去将被科切尔踢到脚边的那截白色圆锥体捡起——那是一根分明的、被鲜血浸透过的森森肋骨。

  

“还好,你没彻底毁坏它。”

  

富人站直身体,神情有些倦怠,像是隐藏许久的猛兽实在受不了过长的精心捕获——他就着空出的另一只手,十分慵懒地捏了捏鼻梁。

  

“你已经看见了我的秘密。哦,”富人温柔地阻止他开口,“你是想说,你会好好保存秘密,不会透露给任何人吗?”

  

“不好意思。我生性向来多疑,所以只好…”

  

富人的话伴着那柄粘血的长剑刺进科切尔所在的地方。

那是房间里除了那容色绝美之人轻浅的呼吸外最后的声音——那是剑与血肉相撞的鸣戈之声…

  

而后,房间重归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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